本文图片由George林和铃子提供

如果有一个地方一生一定要去一次，那么一号公路便是其中之一。

居住在加州，走一次一号公路似乎并不难，而实际上，我们是分了两次才完成，其中还是有一些景点没有看到。

最近的一次走是在去年12月。洛城平地没雪，车子走过5号公路山区路段时，两边山峦却像被雪粉均匀地洒过一样，在雪山间穿行，浑然已经忘了身在加州。

我们这次的路线是从洛杉矶走高速直到三藩市，然后在三藩市沿着一号公路往回走。太平洋沿岸在公路的右侧，比较方便停车观赏风景。

国内过来旅游的人们常说，洛杉矶就像大农村，三藩市比较好，有点像香港。或者三藩市就像我们以前想象中的城市，高楼，人潮，海湾。

最初对三藩市的认识，是小时候来自美国的一张明信片，那个时候我们还居住在中国南方的一个小村。我的父亲告诉我，明信片上的桥，就是举世闻名的金门大桥，它位于地球另外一边的美国的一个城市，三藩市，也叫旧金山。我们家乡的人俗称金山(赤裸裸的向往)。我们的家族，有几个分支就生活在那里。父亲说，当年我们的祖先就到旧金山谋生，依靠在金山开甘蔗园赚回来的钱，才在当时国内的政府里有了第一个文官和第一个武官，整个家族得以发扬光大。时代变迁，一些后人移居了美国，大部分居住在旧金山附近。而在国内的人，经历了战乱，大饥荒，大跃进，文革，改革开放，在20世纪以后才在美国相聚。

后来和研究华侨历史的朋友聊天，她告诉我当年华人在旧金山受到的种种歧视和不公平的待遇。这个城市对于移民众多的五邑地区的人而言，不知道心底到底如何评价的?她说天使岛是以前关闭我们中国移民的地方，由于年的排华法案，数以十万计的华人被拘禁岛上数年，等待入境检查或遣返。她叫我有机会可以去看一下。我没有去看的冲动，那么美的地方，却有那么不堪的历史。何况事隔百多年，我也是以平常心态看这段历史，旅途不需要心情沉重。

第一次看到金门大桥时大雾弥漫，看不到它的真面目，只能抚摸一下它巨大的支柱，感受它轻微的摇晃，有不太真实的感觉。终于踏上这座闻名已久的大桥，它并没有小时候的那样遥不可及，大雾中依然觉得神秘和疏离，这大概也和它的别名“自杀之桥”有关？听说有超过一千人从这桥上纵身一跳，跃入滚滚太平洋，所以政府后来才在桥的两边建了隔离栏。第二次才看清楚它的样子，心里却没有太大的感概。国内目前已经有很多大桥在技术上已经超越它了吧？不过它真是美，横跨在海湾的碧水之上，游艇和大型的的远洋渡轮从桥底下穿过，桥下的海浪拍着岩石，激起雪白的浪花，衬托着橘红色的金门大桥，气势非凡，不愧是世界上最上镜的大桥之一。

39号码头靠近唐人街，大哥说，退休了住三藩市唐人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，用我们广东话就可以打天下了，英语在这里才是外来语言，气坏老外(他忘了在这里我们才是老外)，还可以行不远就可以到海边热闹的码头散步，看街头艺人表演。这当然有几分是开玩笑，房价那么贵适合养老么?三藩市的唐人街，有着狭窄的街道和高楼，人流涌涌，居然还有熟悉的在国内才有的叫卖吆喝声，虽然亲切，在这片天空下听着却总有那么一点别扭。乡音满耳，不知为何，感觉像个陈旧的梦。就像我当年第一次踏进洛杉矶的中国人开的超市，听着超市里播放的过时的金曲时的感觉一样。三藩市的唐人街，号称北美最古老的唐人街，亚洲以外最大的华人社区，但怎么看也和洛杉矶的唐人街的气氛一样，在别人的国度里都有那么几分求存的勉强。

码头是热闹非凡的，游人如织。商店、餐馆、影音店、街头表演，也有海洋哺乳类动物中心。我们在码头尝了蛤蜊汤和海鲜。蛤蜊汤是我最能接受的美式汤，味道浓厚鲜美；龙虾和螃蟹蒸熟加点柠檬加点牛油就让人吃，用小木槌敲螃蟹钳，一敲溅一脸汁水，一点都不风情，倒是有粗犷原汁的风味。海鲜店有华人在经营，便觉得和这里又亲近了一点，但提供的食物已经完全是美国式中餐了。

专门跑去渔人码头海湾里看野生海狮和其他海洋生物，那里有专门设置的让这些野生海洋生物栖息的浮台，大量的海狮懒洋洋地躺着休息，完全不理会在岸上观看和拍照的有人，偶尔有调皮的小海狮双鳍撑着身子看看岸上热闹的世界，真是人与动物和谐相处。码头附近这么多的食肆，还能给这些海洋生物一片干净的海水，环保是真的做得好。记得一次和一个美国朋友聊天，他说某个海边City由于政府没钱以致生活污水直接排进太平洋，所以这一片海域里捕到的鱼都不能吃。我听了没好意思笑，这样天真可爱，他一定没有去过其他穷困的国家，这样的环保意识也是美国特色吗?

九曲花街号称是世界上最弯曲的街道，之前无数次想象它的样子。我们这些人，一听到花就已经痴了，何况是一街的花。

九曲花街由八个急弯组成，所以叫九曲？绣球花已经开得花团锦簇，我们也懒得追究它的起因了。车辆缓缓地从坡顶往下开，小心地在花丛中绕行，倾斜的坡道，急弯的路，旁边看着的人也替司机捏一把汗。要是行人能在其中走该有多好，但估计是没有希望的了。据说在三藩市，为了交通而永久性地关闭一个街区是不合法的。花街白天每隔一段时间有警察手动指挥，让游人在街上走走，可惜我们没有等到。只可以从两边的梯级上看花，体验花街风情。花街两旁是美丽的民居，每天院里窗前花香环绕，抬脚出门就看到满眼的鲜花，心情自然是极好，但家门口不时有游人走过，不知是否有扰？可见世间事真的不能两全其美。花街前还立着电线杆，黑色的电线横拉着，有点碍眼，使得我们在拍照时拼命的要避开它们。现代城市的电线不是都该埋在地下么？还是花朵年年新，但花街的人们还是喜欢保持它九十多年前的样子？

九曲花街年以前是一条直行的街道，后来由于坡度太陡，不时发生车祸，所以从年开始开工改造，到年结束，把街道建成了八个拐弯，还在地上铺上红砖一增加摩擦了，让车辆限速每小时5英里往下开。车道拐弯处建立了花坛，种上鲜花，成为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。

三藩市很多街道相当的陡，我又杞人忧天这么陡的坡这么窄的路，他们的车是怎样开出车库？为此我还傻傻地看人们怎样在陡坡上停车，加足油门开上去，还得转弯度稳稳插进停车位，这样的停车技能我是没有希望学会了。

叮当车缓缓开过，绣着纹身的手伸出车外，敞开的车门，感觉和平而自由。有那么一刹那我也盯着街上的行人看，或许能找到相似的面孔。我们的分散多年的族人，多少年过去了，当然是相见不相识。

终于可以沿着滨海公路，畅游世界上最著名的公路旅行线路——1号公路，心情是无比欢悦的。车子走出市区，便迎来了阳光下碧波连天的太平洋。岸边成片黄色的野花不时闪现，天空，海，鸟儿，岩石，松鼠，浪花，我想起了年少时唱过的一首歌：让我们开着车，兜着风，到那海角山崖去，看浪花……画面很唯美，墨镜，敞篷车，海风中飞扬的头发，山色清翠，阳光灿烂，碧水连天，那是我的少女梦里曾经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。

黄色的野花开在鸽点灯塔的另一边，海鸥围着灯塔飞，海浪拍岸，心里是感动满足的，置身大自然，真好。

最美的风景在路上，这是一号公路最好的写照。目的地真的已经不重要了，美丽的太平洋海岸，每个有风景的地方都预留了观景的停车位，让人们停车拍照，欣赏风景。

有时候我也困惑，为看一处美景开车几百公里或者徒步几十公里，餐风露宿，看到美丽的风景开心几天，拍到好的照片也会兴奋几日，人生看起来就是这般没有斗志。但我们身处荒野却是从来没有感到辛苦和孤独，反而是如此满足和快乐。曾经有人说：我们如此紧密地相处，却又如此孤独得要死。如此说来反而是有了人群才有孤独，这样一想便又觉得现代人真是悲哀。天地有大美，这是心底最终的向往。

据说十七里弯是一号公路的精华路段。公路的入口处罕见地有收费站（在加州，极少见到有收费站，除了少数的几条私家公路），车子在一条环形公路走。路旁树林里不时见到有绿草如茵的高尔夫球场，还不时有小鹿跳过马路。路旁高大的树木里藏着的是十七里湾的超级豪宅。坊间传言，不管你是如何有钱，在这一区都很难买到房子，因为根本就极少房子出售。万一你好运碰到有卖的房子，社区还要对你的身世经历调查才确定你是否有资格购买。这个说法在一个金钱开道的社会有点让人不能理解。的确，富贵富贵，富可能来得容易，贵可能要几代人的修为了。为了保持社区的质素，购买资格的审查确实有点道理，但不知道这个社区是否真的已经清高到这样程度?是真是假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了。别人面海的拥有超级美景的绿林围绕的家，看起来没有一点烟火气啊。

十七里湾孤独的柏树，已经在海边的风暴里独自守望了多年。资料说，这棵树属于丝柏。

沿途穿过鬼树林，树林里是众多枯死的柏树，这是它被称为鬼树林的原因之一。有人说当年是由于海盗从这片树林上岸打劫，所以被称为鬼树林。不管成因如何，这些枯死的海边柏树，看起来造型也是优雅无比。

老远就能听见鸟岛鸟儿的清脆争鸣和海狮低沉旷远的叫声，在它们的世界里各自欢喜。海边黑色的石头，火红的海边植被，构成世间最美的风景。

岸边海湾里，有着世界上风景最优美的高尔夫球场。

悬崖，天空，大海。

一号公路的大苏尔路段，一面是大海，一面是绵延的山脉，公路蜿蜒前伸，望不到尽头。舍不得望尽这里的风景，如果可以，我真想走下汽车，沿着海岸线慢慢走。蓝色的海面飘浮着海草，那里一定有味道鲜美的海带。曾经看过一个充满欢悦气氛的在海里采摘海带的视频，如果这里可以采海带，长长的拖上岸，衬托着蔚蓝的海，画面太美，也一定是充满收获的惊喜。依附在黑色岩石上应该是青口，那是我喜欢的海鲜，手掌般大，绝无污染，味道一定比超市的好，带个小煤气炉，现采现煮该有多好。海边浅水的岩石里应该有那种硕大加州石螃蟹吧？浪这么大，我们没有工具，不知道能否抓到？常听说螃蟹很容易抓，但我见到的螃蟹虽然是横行，却都是跑得飞快，还动不动还举起两只大钳。海洋稍远处，这个季节应该有成群迁徙的鲸鱼，一不小心就有机会看到它们喷起的水柱。海狮海豹海象在海藻里浮动嬉戏，自得其乐。鸟儿在头顶滑翔，大部分是海鸥，还有那种大嘴的鱼鹰和不知名的小海鸟。真希望能看到北美最大的鸟类，频危的加州秃鹰……

一路上看见海边的营地里停着房车和撑起的帐篷，有人对着大海在野餐，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现采海贝类现煮？听说采贝类在加州也是需要许可证的。乡间小屋，农庄酒馆和海边度假屋,集聚了休闲，野性和无与伦比的美景。海浪与雄伟的红衫林，笼罩在海雾之间。值得一提的是普斯特农庄酒店(PostRanchInn)是建立悬崖峭壁之中，玻璃落地窗能够随时随地欣赏碧海蓝天，还可以躺在床上就能观赏鲸鱼。我们当然没有去住，前面快到比克斯比大桥了。

终于来到了在广告里出现千百万次的毕克斯比大桥.它如彩虹般跨越在悬崖峭壁间，连接着起伏的大苏尔山脉，浸润在海雾之中，面朝着浩瀚的太平洋。路边也贴心预留的地方停车拍照。这里有一条短短的徒步路线，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，夕阳下的比克斯比大桥是最美的，只能期待下一次了。如果能在这里住上一晚，在英尺的悬崖上看日落会是怎样的感受呢？

资料记载这座混凝土桥跨建成于年，仅耗资约20万美元，它是世界上同类中最高的大桥，距离毕克斯比溪(BixbyCreek)凿出的陡峭峡谷底部79米。然而，由于今年的一场风暴，导致了泥石流，落石和桥梁中断，重开之日也遥遥无期。

在大苏尔海岸，有一个地方，你可以看到大海边的瀑布从80英尺高花岗岩悬崖顶部飞流直下，直冲到沙滩上，然后汇入太平洋，那就是朱莉娅费弗伯恩斯公园的麦克威瀑布。

久闻海边瀑布奇景，终得一见，果然是方外之地。以前我们每一次到海边，除了看海，也会无比羡慕地端详海边美丽的房子和它们露台，也会异想天开地讨论，成年累月居住在海边，每天都对着无敌海景，会不会审美疲劳呢？我们来到这里，往日争论不休的问题终于也有了答案。在这里，大海，红树林，悬崖，瀑布，隧道，牧场，野花，汇集了大自然的美景，住到地老天荒也愿意。

这个公园以朱莉娅·菲佛·伯恩斯的名字命名，伯恩斯是20世纪初大苏尔地区一个受人尊敬的居民和牧场主，她一生大部分时光在该地区居住，直到年去世。依稀听说早些年他们居住过的小屋还在悬崖上，但现在已经看不到了。

公路的两旁长满巨大大红木，一条短短的步行道通向观景台。沙滩很干净，完全没有人为破环，因为这里是不对公众开放的。

我们在高大的红木和海岸丛林里穿行，从隧道里看太平洋美丽的日落。

夕阳下的一号公路充满了田园风光，海边牧场的牛羊在夕阳下悠闲散步，牛儿排着队走向大海边，光线在牛身上镀了一圈金边。鲜美的牧草，充足的阳光，壮美的海景。大哥感叹说，在这样的环境下养出来的牛，生产出来的牛肉有什么理由不好吃呢？广东人真是好笑，面对如此壮美的景色，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吃。

我们是住在一路公路边的酒店的，由于一路贪看风景，到达旅馆时已经是晚上九点，疲惫不堪，恨不得赶快上床休息。到了柜台登记入住时却被告知由于假日，酒店的人手不够，暂时还没有收拾好的房间。工作人员一再保证当晚一定有房间给我们，建议我们先到酒店的餐厅用餐。我们前面还排了七八个人，一些人默默地坐回大堂的沙发等候。两个年轻人幸灾乐祸，说临时订房间就是这样，他们却不知由于假期，就是这样的一家海滨酒店，也是真心不便宜。晚餐倒是免税作为等候的补偿。等我们吃完晚饭出来，柜台告知我们还得等，已经十点了。我们无奈加入沙发等候的人当中，气氛沉默，没有人闹事。美国人的修养多半还是挺好的。

第二天日出时分我和大哥赶去海边，去看晨光中的海岸。

早上的圣西梅恩是宁静的，游人不多，数以千计胖胖的海狮海豹海象在沙滩上懒洋洋地晒太阳，海鸟停留在它们身上。黄色的野花开在岸边的斜坡上，人们安静地隔着栏杆在观赏，惊喜，拍照。

小时候父母带着去动物园，隔着铁网看被圈养的动物，小小年纪并没有太多的欢喜，白白辜负了父母的心意。这次在海边看见野生海洋生物们自由地聚集在它们的乐园里，却惊喜得像个孩子，忍不住拍照又拍照。

得益于“海洋哺乳动物保护法”的保护，这些野生的海洋生物不受狩猎和骚扰，可以高枕无忧地在温暖的阳光下酣睡又酣睡。它们每年在11和12月来到这个海滩，在这里繁殖分娩，一直到次年的五月才逐渐离开，回到它们千里之外的深海的家。

赫氏古堡位于圣西梅恩海岸的一处景点，它建于魔法山顶，俯视太平洋。购票进入后乘搭专车上山，山路盘旋而上，路旁有废弃的旧时动物园，不知道这些动物是否是当年这些富豪们的宠物？牛羊在山坡上吃草，面对着大海。传言说当年由于海边常有大雾，所以当年出版界大亨WilliamRandolphHearst把古堡的地址选在山顶，常年能看到阳光，尽享中央海岸美景。

赫氏古堡尽显奢华，穿行在古堡中，有点进入迷宫的感觉，房间太多了，有间，不知道在这里住的人要不要留下记号才能找到自己的房间？

室内极尽奢华，有日常使用的普通物件也有无价的珍宝，有头顶的胡桃木嵌板和16世纪挂毯，有扑克牌桌克桌和传统拼图游戏，高大的飘窗、丝绸横幅，银制烛台，食物已经备好，仿佛当年的电影明星们和其他宾客还在这里享用鸡尾酒，交谈对话，衣鬓飘香。

工作人员一再说“请不要拍照，请不要拍照”，但是还是听到照相机咔嚓声和偶尔的闪光灯。旁边有人在无奈叹息，也许拍照的人听不懂英语吧?我不敢去看拍照的人的脸，怕也是我们的同胞。

花园很美，花的品种已经精心已经搭配好，不论何时，花园里总有鲜花开放，难怪好莱坞黄金时代大牌明星曾在这里悄悄私会。

古堡里的室内泳池是叫人惊叹的，装饰细致入微，包括采用钴蓝色和金色玻璃瓷砖。抬头可以看见细致的马赛克图案布满屋顶和穹顶，描绘出满天繁星的夜空。记得某一部电影里，女主角如美人鱼般从蓝色泳池里滑游过来，在水里慢慢露出她深褐色的精致的罗马神话中脸，那样的就故事场景就应该发生在这里。

露天的涅普顿泳池也是极美，采用油耗加热系统，立有涅普顿和涅瑞伊得斯（希腊神话中海的女神）大理石雕像。

可惜的是古堡年份已久，已经有些陈旧的意思。我喜欢简约明净的东西，对于纷繁复杂的东西总是应接不暇，赫氏古堡那样纷繁极尽奢华的世界，走一圈，感受一番，想象一番，就够了。

路过丹麦村。

丹麦村的名字在丹麦文中的意思是“阳光满溢的田园”，而这个小镇也确实是整年天朗气清，巨大的风车慢慢地在街角旋转，窗台下的花在阳光下开得红艳艳，马车悠闲地走过街道。行人的脚步是缓慢的，休闲的。

年三个丹麦籍的美国人用钱买下了丹麦村这块土地，逐步发展成一个被丹麦人称为比丹麦更丹麦的一个村庄。当年丹麦国王到美国访问时，还特别到这里拜访。

欧洲风格的建筑，极尽精致，色彩明艳，每一个窗台都是一幅画。如果不走近分辨，这些美丽的建筑里，分不清那些商店，那些是邮局，那些是银行。街上没有大幅的广告，让人觉得放松和亲近。

街上的咖啡店和曲奇饼店极多，一碟新鲜的丹麦酥饼，一杯咖啡，度过一个休闲的下午。有时间在这里住上几天，这个地方，适合沉淀自己，思考人生，如果你愿意思考人生。

街道的尽头，可以找到安徒生博物馆，里面展示了安徒生一些手写信件，照片，诗歌和作品的收藏。小时候是极爱安徒生的童话的，这个小镇，挺像我小时候心里的童话世界。

在走1号公路之前，常听说路况不好，时有媒体报道公路有意外发生。一路走下来，整体感觉路况挺好，双车道的柏油路，沿着山势起起伏伏前伸，并不觉得特别险要。意外多是否是因为贪看风景分神或者是疲劳驾驶惹的祸？

从丹麦村出来，经过圣塔芭芭拉，走过一大片一大片的海边草地，美丽的房子建在波浪形的山坡上，面向大海。春天，这里一定是繁花似锦，面朝大海，春暖花开。找个时间在春天再来这里，又变成了走完一号公路以后的新的心事。

其实一号公路还包括洛杉矶地区和圣地亚哥地区的海岸线，那是另外一种既粗犷又亲近的美。

本文图片由GeorgeLin和铃子提供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铃子：现居加州，生性闲散，但求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