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到莫干山宿里酒店后的溪流浮个西瓜,看到石壁上有石蛙,一动不动,相机越靠越近,它也不动,岂不是很容易被抓走么。我倒怎么外出游玩,进山里的农家餐厅菜单上常有“石鸡”,是因为很容易被抓吧。
我以前一直以为那石鸡是山鸡,或者是山里的走地鸡,吃过一次才知这是蛙一类的,不敢再吃。其实我们乡下就是把青蛙叫田鸡,很后来我才反应过来,田里的蛙叫田鸡,山野石头间的叫石鸡。当然这都不是正儿八经动物学上的名。
溪边石缝上的蛙,一动不动
田里有一种比青蛙长的更帅个头也更大一点的,我们叫石gang,大概是应该写作“石蛤”,或许也就是石鸡一种,不过石gang在荷塘、水草岸边更多,并不在山里。
说到这个“蛤”字,有点意思。蛤蜊之蛤念ge,普通话里的的癞蛤蟆念ha,但我们绍兴乡下把癞蛤蟆叫作lagebo,与蛤蜊之ge一个读音。所以,到底是普通话里有错,还是方言有念错字呢。
本来是要说浮瓜沉李,结果一扯扯到了青蛙田鸡。以前在杂志上写过一篇关于南皮之游的文章,讲浮瓜沉李,符合现在这个季节,我把文章摘过来。
我们在莫干山宿里聚会,浮瓜沉酒
对于“南皮之游”,曹丕说“追思昔游,犹在心目”。而且是不止一次的念及,“每念昔日南皮之游,诚不可望”。南皮之游发生在建安十六年的夏季,是一场文人们饮酒作诗、琴棋游乐的活动。
建安年间,是东汉的最后几年,乱世。但在曹操的治下兴起了建安文学。曹氏父子三人与阮瑀、王粲、徐干等建安七子诗赋酬酢、互相唱和,形成了一个邺下文人集团。这个集团存在的时间并不长,整个建安年也不过二十五、六年,这中间随着曹丕和曹植兄弟阋墙,以及七子相继去世,这个诗赋唱和集团很快就解散了。
在曹丕和曹植的比较中,曹植的一句“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”传播太广,让人以为曹丕就是一个纯粹玩政治的冷血之人,而曹植则是一个善良的让人怜惜的文人,其实不过是政治上成败的表现。曹丕对文章富有见识,认为是“经国之大业,不朽之盛事”,他的《与朝歌令吴质书》是建安文学的代表,而那场南皮之游创作的诗歌则可称为建安文学的高峰。虽然南皮诗作至今无一流传,但在唐宋时期,仍可见到诗作,被誉为南皮高韵。
在《与朝歌令吴质书》中,曹丕怀念了南皮之游。若后来王羲之的兰亭雅集给我们的画面是暮春之初的“曲水流觞”,南皮之游则是夏日“浮瓜沉李”的凉爽。一群文人妙思六经,弹碁,高谈,“浮甘瓜于清泉,沈朱李于寒水”,消暑纳凉。
浮瓜沉李这个成语即出自此。夏季,大热天,把瓜果用冷水浸后食用,确是一种享受。因为出自南皮之游,这个词还有夏日游乐的意思。
紧接着南皮之游的还有一场西园宴集,西园在当时的都城邺,而南皮是在更东方的一个小城,相隔有很长的距离,但活动却是前后一起。后人喜欢将南皮和西园并举,梁元帝萧绎说“南皮朝宴,西园夜游”,说的就是陪侍太子或王子从事游宴及写作活动,差不多就是曹丕那时候的活动。
曹丕写《与朝歌令吴质书》已是南皮之游过后好几年,因战乱以及疾疫,诸多亲朋好友离世,建安七子中亦有好几位过世,世事变幻,物是人非,凄凉无奈。这也差不多是建安文章的气氛,或者感慨无常,或者是面对艰难时世而慷慨悲歌。
曹丕在文中说“斯乐难常”,伤感之甚,确是“好花不常开,好景不常在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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